哪儿打哪儿啊?”
“谁知道呢?甭管是哪儿打哪儿,反正又打不到尚海来,怕什么?”
“唉!就怕是又来一次八国联军呀!现在是个洋人,就敢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现在做生意不容易哒!各方面都要照顾到,天天装孙子呀!”
“是呀!我那天去银行,碰到个霓虹国人,插了我的队,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更可气的是,我还不敢还嘴,你说多憋屈?”
“能忍则忍吧!和气生财,咱指着人家挣钱嘛!难道像个武夫一样和人家比划拳脚吗?就算比划拳脚,也打不过呀!你看报纸了吗?前些日子,不是有个姓霍的拳师,和俄国大力士比武,叫人家给打死了嘛!”
“那能怎么办?在租界里死的,打死也白死,能管到洋人头上去?谁敢?”
“就是说呀!唉!依我看呀!现在是洋人的天下了,人家有枪有炮,还怕咱的拳脚?刀剑都不怕!那都是给人家喂枪子儿的。”
“老实过日子吧!挣点钱,只要别打仗,什么都好说。”
“是呀!只要别动手,钱算什么?没了再挣嘛!”
“就是!洋人有怎么样?咱们花了钱,他们不照样得给咱弄牛排吃?”
“哈哈!来干一杯!”
“干了!”
……
“你生病了吗?怎么心不在焉的?”
冯程程伸手在费南眼前晃了晃。
“嗯?”
费南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打算去法国留学。”
冯程程认真说:“在北平的这几年,我见过太多,让我有些失望,也许接触些新鲜的环境、人和事物,能让我重新找到方向。”
“无论你怎么选,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费南喝了口咖啡:“你想去学什么?”
“艺术,文学,最好是电影。”
冯程程眼中生出一丝憧憬:“我想要成为一个伟大的电影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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