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奕文更好奇这些书的来历。
“家父在世时,常于广东商人往来,也曾去过广东,在澳门接触过一些拂朗机人,这些书大抵上都是那时买回来的,说来不怕公子笑话,奴家制肥皂的法子就是从这些书里学来的,只是过去却全然不知。”
“啊,幸亏小姐全然不知,要不然又岂有我的事?多谢小姐手下留情。”
施奕文随口开了个玩笑,他脑海中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子肯定是会葡萄……拂郎机语,心下倒是对她佩服起来,遂又问道。
“小姐也会拂郎机语?”
“嗯,小时候见父亲经常与澳门的拂郎机人书信来往,讨论各种学问,奴家跟在一旁学着学着,也就会了。”
脑海中浮现出跟着父亲学习的记忆,唐子琪心下一阵惆怅,。
“难得令尊居然对西学那般感兴趣,实在是罕见的很。”
“罕见?”
唐子琪随意说道。
“这很罕见吗?其它人大抵上也是如此吧,父亲说在广东时,他就见到许多广东士绅去澳门,就是想了解西洋的事情。”
“啊?”
唐子琪的话,在施奕文掀起了一阵波澜,他立即想到了他曾看过的利玛窦的书,他在书中记述了中国人的强烈“好奇心”,“好像发了狂”一样的好奇心,来访者络绎不绝,就是想了解西方的事情。不能和他见面的人则通过书信来往,他收到很多信件,有的人完全不认识,但乐于在信中和他探讨天主教、科技等各方面的话题。
一个民族有如此旺盛的好奇心,是最为难能可贵的。再看清末,中国人面对洋人、火车、电报等新事物时的恐慌、敌视、愚昧的拒绝,教人疑惑他们何以至此?
在明代的西方人眼里的中国人讲究穿着,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整个大明朝看起来就像一个大花园,宁静而安详。而不过一百五十年后,曾经精神愉快、干净整洁体质健康的同胞们,就变成了营养不良、胆怯而肮脏的,触目所及尽是极端的贫穷与肮脏的地方。
想着这一切,以及最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施奕文的内心不免有所触动。后世文史界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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