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这是何意?”
面对施奕文的要求,吕调阳诧异道。
“何意?方才阁老说了那么多,难道还不明白在下的意思吗?那些人为何欲杀施某,为什么竭尽全力反对改革,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一已私利,为的是不纳粮、不交税,现在江陵在,尚能加以弹压,他们还不敢不交税,可要是江陵故去了?又会是什么模样?到时候,他们依然会寻机煽动百姓,抗税抗粮,依然会为一已私利,而不顾天下安危,如此天下公道何在?我大明的公道何在!”
施奕文的接连反问,让吕调阳不禁有些惊愕,他惊讶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年青人,无论如何,他都不曾想到施奕文居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原本在他看来,施奕文顶多也就是要求查出真凶,从重处罚,可是现在施奕文提出的要求,却是……这是想要与整个江南士林为敌啊!
“致远,你可知道,你想要老夫做的是什么?”
盯着施奕文,吕调阳的语气肃穆起来。
“是想要老夫与天下士林为敌吗?为了你一人!”
“非也!”
摇摇头,施奕文直接了当的答道。
“非是为了施某一个人,而是为了大明的天下,为了全天下的百姓!”
“好,好一个为了大明的天下,好一个为了全天下的百姓,你可知道,要是老夫依你的意思办的话,到时候,南直隶士林必定视老夫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必定恨不得食老夫之血肉!”
“阁老怕了?”
微微一笑,施奕文反问道。
“若是如此,阁老又何必应诏还朝?”
他的反问,让吕调阳陷入了沉默,可施奕文的话却没有停下。
“阁老要是怕了,就当在下没有说这些话,但是眼下的现实就是如此,如果阁老想要做好人,这改革必然是成就不得的,即便是江陵一意推行,也只能勉强维持,而我大明积病已久,许多问题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所有的改革不过只是裱糊匠裱糊维持罢了,既不能持久,更不能帮助大明摆脱眼下的困境,今日江陵在,改革尚可继续,他日江陵去,改革必定前功尽弃,至于大明……不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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