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窒息。一个铁勒女子拿来温热的汗巾替我擦拭,并做着手势让我不要再哭泣,可她怎么能够明白我此时此刻无法言语的凄沧。
“丫头,老巫医会拼尽全力救他一番,你不要再哭了,想不到你对卫玠的感情会如此之深,实在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我真的嫉妒!”
慕容翰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无暇顾及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口中说的那位老巫医。
巫医头也没有抬,那干枯的手中拿着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她在为卫玠缝合伤口,我只看见她的指尖在眼前跳跃,飞快地在卫玠创口处弹射而出,又紧接着再次扎入,就这样周而复始。
皮肉在银针的穿刺下发出刺耳的声响,羊肠制成的线将裂开的伤口紧紧捆住,随着银针的跃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在一寸一寸地被缝合。卫玠慢慢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已经恢复了知觉。
“巫医大人,他有感觉了!”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可那巫医却听若惘闻,依旧飞快地下针,又飞快地抽线,羊肠线用了一卷又一卷,卫玠的脸色已经惨白至没有了一丝血色。
“丫头,他知道痛就好,知道痛就说明意识未散,醒来还是清醒的人!”
慕容翰开口解释给我听,又转过头对卫玠说道:“卫玠,你若不想成了痴儿疯汉,你再痛也不能放弃,舞兮生下了你的孩子,你不能辜负她,你必须坚持住。一旦你抵受不了这痛苦,心神乱了,醒来也是废人了!”
他的话,卫玠若有所感,卫玠的面颊紧绷了起来,身子却依旧一动不动,似乎极力在忍受着痛苦。我此时已是心急如焚,伸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希望能给他一点生存下去的力量。
时间就这样静止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老巫医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将银针收进了行囊之中,缓缓转身,什么也没有说便掀帘而出。
一道温润的阳光迫不及待地钻进营帐里,外面,竟不知何时已放晴!
我看向卫玠,终于不再哭泣,心里也安定了不少,我相信卫玠一定能够感受到我的心意,他一定会坚强地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