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青丝猛然落下,沐英长的不算粗狂,甚至还有点英俊,眉宇间带着刚毅之气,这也是在军营中历练的结过,当厚重的盔甲卸下时候,古铜色的皮肤显现而出,强壮的肌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这男性的荷尔蒙。
李靖瞳孔也是微微一缩,他欣赏的不是沐英的男性荷尔蒙,而是沐英的背后,只见沐英的背后上,横七竖八,不下于七八个刀口,这还不算上那些细微的刀口箭伤,可谓是伤痕累累,也亏沐英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要是普通人怕是早已昏厥过去。
山洞内数千个士兵都脱下了自己的衣甲,围在火堆旁边,烤着发红的铁片,将其按在
伤口上,不多时,便是将伤口给止住了,只不过身上会多了一出烫伤罢了。
而这些粗狂的大汉,围在一起谈天说地,吹着牛逼,说自己战场上杀了多少个士兵,又斩首了几个偏将,殊不知在这里活下去的,哪一个不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一个腰间没有几个人头。
和这些粗狂的大汉相比,花木就显得格格不入,一个人倦缩在山洞最黑暗的一角,当这些男子脱光衣服的时候,他的脸颊便是会闪现一丝的艰涩,只能双手圈抱着膝盖,扭过头来,不让自己去看他们,沉重而又潮湿的盔甲,令得她脸色都微微发白,背后的那一没刀伤上,还不时的流着鲜血,疼痛难忍,红如蜜枣的红唇,在这一刻也渐渐凝结出了白霜,就像是冬天的墙面,多了一层寒霜,每吐露出来的重气,都变成一没白气,而他也独自在山角里,渐渐的被人们遗忘在角落处。
黑夜漫长,她又如何能够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