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此事太过可惜,这是一条多大的鱼啊,多少人见都见不到一眼,可落在任弘手里,他却撒手了。
“我当然知道。”
任弘笑道“但请容下吏说句讨打的话,不管是千户侯还是万户侯,即便这次没有,再过个三五年,我也肯定能挣到。”
小伙子很自信嘛,但傅介子脸颊微微抽动,在四十多岁才拼到00户侯位的他看来,这话确实很讨打。
不过任弘下一句话,却让傅介子很是欣赏。
“可傅公与袍泽们的性命,没了,就永远没了。虽然众人说我是小留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音讯不通,千里之外傅公和太守都尉们的计划,我毫不知情。我当时只担忧右贤王围点打援,希望能将他逼退,帮上援军小忙,并未想太多。”
“话又说回来,虽然右谷蠡王被我放走,可一旦他回到右谷蠡王庭,举兵背叛匈奴,以其部众之广,定能将右地搅乱。到时候匈奴忙着平息叛乱,便能为大汉经营西域,赢得至少一年的时间!”
“如此一来,乌孙也能安心与汉联合,大汉便能尽快斩断匈奴右臂。”
傅介子摇头道“此事并无绝对成算,按你的描述,右谷蠡王蠢笨如猪,不像个能成大事的人。若是他没能回到王庭,半路就为右贤王、日逐王擒杀呢?”
“若右谷蠡王再犯蠢,我还真管不了他。“任弘也头疼,旋即却笑道”但也不影响大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无妨。”
“还得失皆我,你以为自己是魏其侯窦婴?”
傅介子琢磨了一番,发现这件事最大的麻烦在于,右谷蠡王既已被擒,就不是任弘一个小谒者能做主放或不放的,他这么干,若被朝中有心人揪住不放,上纲上线起来,就是形同矫制了。
虽然大将军绝并不会因为这个瑕疵惩罚任弘,但在朝议论功时,你一言我一语,或许便会因此此事,让任弘最终得到的封赏打个折扣。
“这样吧。”
傅介子忽然笑道“道远,你愿不愿与我赌一赌。”
“赌什么?”
傅介子道“你我统一口径,就说……右谷蠡王是你擒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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