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苏武又做了“假典属国”,虽非正式任职,仍掌实权。
“此行多谢任君,明日再会。”
终于抵达终点,刘瑶光长长舒乐一口气,朝任弘恭敬地行礼,与他道别,于是乌孙使团便跟着刘德继续往南走了,常惠则带着任弘拐了弯,前往蛮夷邸。
……
常惠已经检查过任弘带来的龟兹王、尉犁王首级“道远应该知道了罢,按照规矩,斩得名王头颅,当悬于北阙,但示众的起点,却是这蛮夷邸。“
任弘道“听傅公说起过,这是为了威震蛮夷诸邦。”
“不错。”
常惠将龟兹王首级的木函拿给任弘端着,自己则捧了尉犁王头,说道“昔日苏公被匈奴滞留时,说过这样一席话。”
“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独匈奴未耳。若知我不降明,欲令两国相攻,匈奴之祸,从我始矣!”
“当时大汉兵锋正盛,焚匈奴之庭,屠轮台之城,蹈大宛之垒,籍夜郎之都,艾朝鲜之旃,拔两越之旗。所以匈奴竟为苏公此言所震慑,未敢杀害一名汉使,只是将吾等监禁,还欲招降。”
虽然常惠曾与苏武一同滞留匈奴多年,当年锐意从军出使的少年郎,头发都熬花白了,但他眼中的锐气,却仍不减当年!
“只可惜当时国中确实有些问题,今上和大将军遂奉孝武遗诏,弃西域而养百姓,十余年过去了,大汉已恢复元气。不过城郭诸国,却开始有人忘记当年轮台、大宛的教训了!”
“人都是不长记性的,国也一样。”任弘接过话,笑道
“所以需要惩戒冒犯大汉者,让四夷诸邦,记得新的教训。”
“连杀三批汉使的楼兰王安归,被傅公用节杖捅死,而龟兹只是勾结匈奴欲杀汉使者,其王身首异处,其国灭亡,一分为三。”
“这是在告诫诸邦,杀汉使者,冒犯大汉这种事,别说做了,连这念头,都不能有!“
“难怪义阳侯如此激赏你。”
常惠十分高兴,拍着任弘道“此番若能留在长安任职,可愿到典属国做事?苏公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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