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强听到这里，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举过肩头，微微摆了摆，而后轻声的说道：“你没到我这个位置，你也不可能完全读懂我心里的想法，可能在你看来，只要我们拥有强大的凝聚力，只要我们有希望战胜聚英集团，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关键的。可是在我看来，就像你刚才所说的一样，强大的凝聚力，的确可以让我们更加强大，但同时也代表着，它会限制很多人的选择甚至自由。”方志强点到为止，他并没有说太多，因为他觉得现在华强公司的问题已经够人头疼的了，再讨论这些事情，反而显得自己有些优柔寡断，所以他仅仅只是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而且他也相信，张振国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事实也的确如此，张振国对方志强原本就很是了解，听完了方志强这些话之后，虽然方志强也并没有说的清清楚楚，但张振国已经彻底哑然。他对方志强的看法，又一次发生了巨大的革新。之前的他，一步步看着方志强成为一个很是了不起的管理人才，带领着这样一个拥有的强大凝聚力的团队，甚至让五十多岁的张振国都羡慕的不得已。张振国原本以为，这已经是方志强人生的巅峰，毕竟能够达到这样的高度，即便是自己穷极一生，也只能望其项背，根本就不敢奢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一样。所以，张振国跟着方志强一直以来，内心也是极其满足，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可是今天，在听完了方志强的那些话之后，特别是看着方志强脸上那真切的，惋惜的表情，张振国突然意识到，方志强不仅仅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管理人才，他的心性也的确是善良的没有丝毫伪装。如果说之前的方志强在众位员工面前的演讲，是他在做足了功课之后，才能表现出来的。那么刚刚，方志强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张振国看的清清楚楚，他脸上那些表情是绝对伪装不出来的。其实张振国原本以为，作为一名企业家，很多时候，要把那些高贵的品质给抛诸脑后，这两者原本就是互相矛盾的。
可是听到方志强刚刚的话之后，张振国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两者是可以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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