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事件中遭到的影响与波及,尚未可知。
虽然这二者本身并不矛盾,但用意的多寡所带来的不同选择在关键时刻才会显现出来。他们一家现在连自由都没有,本身便是带不动的猪队友。
如果武则天决定针对于此进行一次清洗,那些人是选择攀咬雍王一家来减轻自己的罪过,还是以死明志来表达对大唐的孤直,这一点无从判断。
武周时期,皇嗣李旦被诬谋反,乐工安金藏当众剖腹,以此证明皇嗣并无谋反,李旦才得以躲过这一场灾祸。一个乐工的生死并不能证明皇嗣清白与否,但这种行为却彰显出世道中仍然有人愿以死捍卫李唐法统所系。
李潼自问没有那种资格与感召力,也不愿意让无辜者通过这种壮烈的手段来保全自己。可是眼下的他对于纷扰的时局仍然没有半点影响力,但时局的纷扰暗潮却已经将他包裹其中。
这更让他生出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要在真正的风暴来临之前积蓄足够自保的力量。
至于那个拎不清的韦团儿,他倒是想劝劝对方稍作收敛,但想想对方若是一个听劝且懂得自省的人,也不会是那种结局。如今这种局面,谁也难奢求予旁人什么关照,唯是自求多福。
想到这里,李潼又是怅然一叹,看看手中被韦团儿强赛过来的承露囊,转手收入袍袖中,才又转身往仁智院行去。
一边走着,李潼也在打量周遭。他来到仁智院的时候还是盛夏,如今已经到了深秋,宫苑中景致大不相同。而他在住进仁智院之后,也少有机会步出院外,哪怕在与那个百骑军士郭达私下联络的时候,也都隔着一堵宫墙。
李潼在抛出回信后,那个郭达便不再往仁智院传递什么讯息,彼此这一条联络的线便断了。好奇之下,李潼也去问过掌直徐氏,得知百骑番期是一个月,早在多日前便换了另一批将士番上宿卫。
此前的联络不乏冒险,但到现在都没有什么风波生出,也让李潼逐渐相信对方并没有欺骗自己。就此断了联系,心中还是略感可惜。
他大概也能想象到对方在收到自己回信时的失望,但就算是不能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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