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这几天他一直在懊恼此前太豪爽了,平白赠送给少王那么多的财货。
最开始他只以为少王已失圣眷,在梁王有意构陷下绝难幸免,财货即便赠送,也不过只是短寄洗白,更增少王罪实。
可是得知太平公主居然遣子助势,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所见有差。之后少王又透露出更多曲江雅集的意图,他不免更加认识到梁王这次怕是很难搞掉河东王。
但最让他警觉的还不是女皇心意变更、不再乐于见人凶猛争储,而是恼恨于少王实在太奸恶,拿了他的财货后才向他透露这些。
现在眼见少王谋身妙策频出,武攸宜首先想到的也不是朝堂风潮将变,而是想着该怎么挽回损失。
此时的武攸宜,早已经将武三思传信诸事抛在了脑后。他平生只有两件事最重要,一个是媚幸女皇,保证自己荣华长久,一个是勒取财货,囤聚兴家。至于对朝堂争储恶斗,远不如武承嗣、武三思那么热切。
现在少王弄计,完全满足了武攸宜人生两大要事,对此自然热心至极,再看河东王可就太顺眼了。
心情一好,武攸宜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稍作思索便对李潼说道:“此前虽有言恶伤情,但我眼下确是诚意十足。便告河东王一事,梁王已遣宪台御史霍献可往西京而来,必是访求你的过错,河东王近日可要检点言行。”
李潼闻言后便是一乐,所谓政治不成熟,便是武攸宜眼前此态了,喜怒无常,没有定计。像他主意就拿的很正,尽管武攸宜近日对他和气有加,巨财推享,乃至于通风报信,但该抢还是要抢。
武攸宜见少王神态有些不以为然,不免操心道:“霍献可之名,河东王或是不知。其人权欲熏心,至亲尤险,乃是一个章服豺狼。年初政事堂诸宰相论罪入刑,其人设谋不少……”
“多谢留守传警,我一定会注意。不过近日要鼓噪人势,难免小节无察,还要请留守助我回圆几分。”
听到武攸宜如此评价朝堂酷吏,李潼总感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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