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也担心圣皇陛下耐心被逐渐消磨,对他所推审的案事不再保持关注。一旦失去了圣皇陛下的关注与庇护,来俊臣自知他也就死期不远了,所以是迫切需要搞个大目标。
冬官尚书苏干就有足够的分量,其人官位已经不低,本身又是在朝关陇当中的头面人物,与许多关陇人家都有往来,一旦罗网,便可借此进行罗织攀引。
所以这个人本来就是来俊臣心中名单排名靠前的,如今又得到梁王的通声传讯,而更妙的是这个苏干又刚刚得罪了代王。如果来俊臣还不能将之罗织入刑,投入死狱,那也就干脆不必混了。
来俊臣的党徒们本身就有所准备,一俟得到指示便即刻做事,很快便写成一篇长长的罪状,细载许多苏干的罪状。而其中最狠毒的一桩,就是苏干曾经参与李唐宗室谋反,并与韩王李元嘉之子李撰频有书信往来。
之所以援引这桩旧罪而非将苏干强引入来俊臣当下所推皇嗣谋反案,一则是因为许多关陇人家曲隐都被西京的宰相李昭德所封锁,来俊臣根本就掌握不到。
二则来俊臣起家就是告密李唐宗室作乱,所以对于这桩已经过去数年之久的案事内情也最了解。
他攀诬苏干,也并非信口开河,韩王李元嘉旧封徐王时,苏干便曾担任其王府记室,且其后两家颇有交情往来。
天授旧年,来俊臣忙于在朝中猎杀宰相、炮制冤狱,而苏干则在河北担任外州刺史,并没有被来俊臣列作第一序列的目标,所以这些旧事便沉于案底,还没来得及被引用出来,眼下正可以拿来应急。
来俊臣自知圣皇陛下对李唐宗室与关陇勋贵勾结谋反向来是零容忍,一旦发现端倪,则必严查到底。等到苏干被引入刑案之中,再要如何详论其罪,那就要看来俊臣的临场发挥了。
手持这一份罪状,来俊臣直入司刑寺直堂,将案卷摆在司刑少卿杜景俭案头,并说道:“卑职新发逆案隐情,请少卿审批,即刻提捕案犯!”
杜景俭听到这话,既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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