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只是旧年从宜代事,本身也没有足够的才性高支家门,自退让礼,既能助成家事,也是兄友弟恭的美谈。妾愿与潞王别庭自立,以待雍王归家主事。”
张氏一番话缓缓道来,一边说着一边偷窥房太妃的神情,但讲到这里的时候,神情中仍然难掩一份激动。
张氏这一番话说得初听倒是不失诚恳,但听在房氏耳中,却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妥。
她倒没有深作回味,只是摆手道:“朝廷如此设封,或有存心幽隐的权衡,当中的确多有混乱,未必是咱们这些妇人能够感思周全。雍王归宗与否,也并非能够私庭决断。但别庭自立之言,绝对不可轻说!如果为了归宗主事,就驱逐在嗣的兄长,这对雍王声誉损伤实在太大!”
“终究是要如此,不过早晚的区别。雍王自是家门的柱石,又身领先王故国。无论是为美玉能够留守宗中,还是家庙不受骚扰,太妃难道忍心让雍王久立别家?”
张氏讲到这里,神情显出几分凄苦:“一家人自应当分甘同味,熬过了往年的凄苦,能够共荣于当下。妾也别无所求,只盼自身舍出的这一具骨肉能够福乐无忧。潞王凡所经历,难免简慢大意。既然眼见到这是必作的后事,又何必再困于俗情?
太妃关心雍王的声誉,这诚是母性慈厚。但潞王虽然德性不高,毕竟也是承欢膝前的孩儿。妾恳求太妃能够再施眷顾,成全这个孩儿知礼恭退的一点名声,让他能够自己言退,不要为势所逐。”
房氏听到这里,眉头紧皱起来,初听倒是感觉张氏这一番话也的确是用心良苦、顾全大局的同时又给自己的亲生骨肉争取一点从容,但是心里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跟张氏算不上是亲密无间,但这么多年一起生活下来,对其脾性也是颇有了解,只觉得这一番话由张氏说出来,感觉总有些怪怪的。
想了想之后,房氏并没有直接回应张氏的请求,而是不动声色道:“咱们这些闲庭妇人,外事还是不必多作过问。儿郎早已经能够承担起家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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