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之间的取舍,便是用、黜权衡的尺度。人能或不能、德或不德,且付舆情公论,由人齿慧消磨,不必过分在意。千人则千面,千事则千计,唯笃定于一,才能策用全力。”
听到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李旦起身作拜,不无感动道:“阿母授我驾驭道理,儿真是感动。守此规矩之言,盼能有益人事。”
“那么,对于雍王之功,你是否已存定计?心中有定,兼听愈明。心中无计,则越问越盲。”
武则天接着又发问道。
李旦听到这话,先作张口欲言之状,但视线余光扫到潞王,却又将话语按捺下去。
“潞王且入殿外直守。”
武则天将皇帝这小动作收在眼底,于是便抬手说道。
李守礼虽然有些不情愿,想听一听皇帝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但还是不敢违背祖母的意思,只能叉手告退。
直到潞王退出了殿堂,李旦复归于席中,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抉择,开口沉声道:“群臣声计不论,儿想将雍王召回朝中,入居春宫,储嗣待之。”
皇帝这番话一讲出口,整个殿堂中霎时间一片死寂,那些在侍的宫官宫女们一时间都瞪大了眼,乃至于忘了呼吸。至于武则天,一时间神情也是僵在脸上,明显是因儿子所言而感惊愕。
“眼下唯我母子,这是你真实所想?”
半晌后,武则天才又开口说道,问话的同时,视线也死死盯住了李旦的脸庞。
“儿有此想,并非短时。年初革命之际,已经有此设想。”
李旦讲到这里,先是自嘲一笑,然后便又说道:“眼下母子私话,诸事不必讳言。儿自知才器浅拙,由始至终,都不在阿母胸怀大略之内,唯是时势所逼,不得不暂充时位。垂拱以来,人事妖异,儿与阿母虽然同居禁苑,但情义日远,思之心痛,痛彻心扉……”
眼见到皇帝一边说着,一边眼中有泪光闪烁,武则天一时间也不乏惭色,视线游移片刻,有些不敢直对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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