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若与之竞争,岂有生机可言?”
平静下来之后,李旦再次深拜于地,并泣诉道:“恳请阿母怜我这一点舐犊之情,助我将慎之召回朝中。若慎之真心归朝,儿必助其料理朝中躁乱人势,阿母余威为慑,慎之长才使用,些许躁乱,不足为患。短则三五年内,儿必甘心退隐,侍母教儿,安享富贵长情……天家薄情,人已讥之良久,非是短年。阿母忍见更有惨剧见笑人间?”
“你还是不明白啊,慎之是我家难得麟种,就连你母一时失察、都为之反制,你竟纵之西去、分陕授之。他如今更连破强敌,还能以情势约束?
他是否归朝,已经不是朝中二三自负之人能够决定。如今你母尚有几分情义可恃,但也做不到召之即来。唐家前程,他自有定计,我母子纵使殚精竭虑,能将他归入你我构想之中?”
武则天又叹息一声,接着再说道:“既然你有此诚挚之想,我也不愿见你长困于力不能荷的窘迫之中。既要召慎之归朝,目下朝势需要先作调控。李昭德出用朔方,狄仁杰遣使关西。此二者俱人臣翘楚,若能善用于一,都能大收利益。但秉**具却截然相反,若将他们并置一处,则只会斗势消磨。朔方务在威镇,关西切于抚恤,二者分付地方,可以各使其能、各得其所。若能做出这样的调控,甚至不需你母寄书,慎之必归朝佐政。”
李旦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沉默,嘴角苦笑更加深刻,垂首叹息道:“阿母仍是在为难我,若我能做到这些,又何必再作退让之想,自有底气与慎之一较长短!”
“正是你这样的想法,才是祸国的根源。此二臣虽有强势之态,但也是你能安在大位的羽翼。李昭德行事强悍,此所以虽朝局动荡但仍能政令不废,外州不敢轻慢都畿。狄仁杰腹藏荆棘,但不失国计,能合众望、协调纷争,使朝中情势不至于分崩离析。
有此二相,朝事可以不废,但君威势必难张。但若二者俱无,你更没有控驭大势的良计。元从桀骜,世族矜狂,虽强势君主如你父母,尚且待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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