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婉儿看到这里,俏脸上霞色更是层层晕开,遥想陇边金戈铁马的壮阔,仿佛竟成了榻私帷幄之内的奇致调情,衫裙下的娇躯竟也变得滚烫起来。
帛书的末尾,是一篇新辞,上官婉儿低诵之后,更是爱不释手。她两手相握,将这帛书紧紧贴在了胸口处,秀眸紧闭起来,睫毛上则挂起了晶莹的泪光。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何如当初莫相识……心之所付,未以为苦,若无这种心肝摧断的折磨,漫长余年,何处消遣?”
她再次展开那于心口处捂得发烫的帛书,逐字细品,灯花微炸,情思悠远。
此时此夜,相思入骨者非只一人,王妃郑文茵的寝居中,同样灯火摇曳,佳人未眠。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既知情事纠缠之苦,更感以身许国之艰。天下奉此一家,忍以私情裹足,长作栅内豚犬?生死不能相代,唯祸福与共、甘苦并尝。唐家藩篱,我自当之,庭私诸事,则仰王妃。吾妻馨若兰芷,芳怀若谷,性谨能事,家事井井有条,使我从容于外……”
王妃同样手捧帛书,逐字细读,口中则喃喃低语:“妇流所患,唯是所托非人、夫郎不器。殿下有此胸怀风骨,人间群芳羡我,无论如何,不让殿下有家事之扰,后顾之忧!”
“出入孤影,耳鬓无亲,眉笔难着,凭诗寄意,琴鼓歌咏,略作遣怀。长相思,在长安……”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但能夜夜相见,又怕什么魂飞关山之苦?殿下言情,摹之入骨,三生有幸,得夫如此!”
郑文茵手捧帛书,细吟良久,惊觉夜深,恐此夜无梦、难访佳偶,这才忙不迭登榻作眠,但临睡前还是吩咐道:“明日请幼娘至此,我要借公主殿下戏坊礼请都畿诸家命妇,号召她们捐衣施物,供故衣社馈养苦人。特别近日龙门凿窟几家宗亲,一定要让她们到场!她们能大难不死,富贵再享,可不是佛陀保佑,是殿下给她们奋争来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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