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事,反而将气弱姿态毕露出来……”
“我、我并不是胆怯!我只是、我只是,雍王在长安聚众巨万,若真对我心存歹意,我根本没有能力抗拒应对啊……”
李成器还有几分少年争胜的心思,不愿直接承认自己的胆怯,闻言后便又分辩道:“我只怕此行若落在雍王手中,或因此影响到阿耶的大计……但如果、如果朝廷能给我甲旅势众,我也绝对不惧西行!”
“少年气盛,敢于争胜是好。但有的事情,也不要言之过早!”
李旦听到这话便皱起眉头训斥几句,同时自己也忍不住叹息一声:“雍王若仍迷途不返、骄态自持,长此以往,朝廷与陕西道必有一战,但却不是眼下!你姑母已经使人递告正在筹措物料,用作兴弄宫造,武装北衙甲旅。这一份家业、国业,终究是要落你肩头,我近日无暇相见,你代我去拜谢一程。”
李成器闻言后便连忙恭声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又说道:“寻常人家,但能平地兴置宅业,都免不了要择壮勇奴仆看护家宅。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天家要作此业,竟还如此为难,竟然要仰家奴输给。言是宗亲,其实家贼,夺我……”
“你收声!”
李旦听到这话,顿时拍案怒喝:“谁人教你如此狭念杂言!情分之内,王法之内,庭门四面之间尚且不能维持和气,如何控领天下百姓!哪怕就连雍王,宗家都要留给他悔恨请罪的余地,察察则无徒,若天子只是孤寡称尊,其位能久?”
讲到这里的时候,李旦心情同样很复杂。入朝以来,他所历诸众,并不是完全泯灭了与人为善的初心,只是时势所逼,让他的行迹与想法常有悖离,心中也因此常怀纠结与挣扎。这大概是身为天子必须要承受的代价,但他却不愿见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刻薄孤厉的权徒。
待到豫王离开后,李旦留在内殿中,只是着令中官将此前他已经着人拟好、封李承况为王的册书递往外堂,让外堂两高官官加以批行。
李承况封王,不仅仅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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