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进行发酵。
所谓兔死狐悲,首先受到朝士们发难的自然是包括太府、光禄在内的官员廪料、给食等有关诸司。
京官禄料供给逐年削减,本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尤其是在去年用兵以来,府库因此而空竭,四品职事以上诸司官长或还能有所保证,但五品以下大量在事者廪料屡有违欠。堂食的削减还仅仅只是一个方面,许多官员就连基本的俸禄都被拖欠多时。
此前或还可以国事多艰、忠勤相忍而作自勉,可现在是出了人命了!满朝臣员才力捐献以助国事,结果待遇却一再削减,朝廷何以如此刻薄于士?
如果是别的事情,朝廷或还可以强硬的按压下去。可现在是大量中下层的朝臣问责朝廷,满朝朱紫、谁也不敢轻作置喙,以免引火烧身。
“都畿诸仓,难道真的已经没有钱粮可支?百官为国捐力,结果却受如此苛待,若无物使给,有何面目去平息众怨?”
大内政事堂中,皇帝拍案咆哮,震怒之余,眸底更有一份掩饰不住的惊恐。四边祸乱或还有计可定,但朝情积怨那就真的危及根本了!
然而无论皇帝如何咆哮有加,在堂诸宰相们也只能默然以对。革命以来,朝中财政状况便始终马马虎虎、堪堪维持而已。
年末一场兵事,十万人马陡作征集、强用于河东,已经将都畿财货消耗得差不多了。眼下即便是再向诸外州县增加料课征集,也需要一个运转的周期,实在很难在短时间内筹措出足够补偿朝士俸料的物货。
“满朝相谋国事者,竟无一人能解眼前疾扰?”
皇帝又追问一句,语气已有几分沙哑颤抖。
好一会儿之后,兵部侍郎孙元亨才开口道:“旧时狄相公在直尚书都省,臣入奏事机之际,曾闻狄相公欲就汴州傍运河漕渠、以诸州常平仓库余加设和籴仓。事因诸州运渠漕力改制,常募亡客以充脚力,需另设杂仓以为开支……”
“速往尚书都省询问计点!”
李旦听到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