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不尽。”
终究是老家伙更老练一些,如今吐蕃君臣之间的矛盾与对峙氛围,较之早年还要更加的深刻激烈,但赞婆仍能保持克制,远不像他侄子那样暴躁、竟然直接在长安城中便与国中使者斗殴开片儿。
当然,赞婆这一番掩饰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实际意义,无非是提醒李潼,噶尔家族毕竟源出吐蕃,若真生存空间被继续压缩、走投无路之际,最大的可能无非是重返吐蕃治下。这对大唐刻意制造分裂,让吐蕃长期处于内耗中的大计无疑是不利的。
“西康之国,本就得自吐蕃。今作如此请求,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拒绝。但我却担心,这番借道真意未必如此单纯。况且西康得来时本是一片荒芜废土,如今朝廷数年经营,已成川西美乡,怎忍刀兵过境、大坏祥和?
你国君臣若只凭一番空言便借我西康,怕是不易啊。虽然两国故谊修新,论情而不论利。但下员寡识,未必有此堂堂计议。为我国中情势不乱,借道之事,仍待商榷。”
见赞婆隐有欲言又止的纠结,李潼便又微笑说道。
“那依圣人见,国中真意为何?”
赞婆听到这话,顿时忍不住发问道,继而便自知失言,这是他国中大计,但有些微交流,又何必去问国外之人。于是他便又干咳两声,继而又问道:“斗胆请问圣人,如何才肯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