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离左右,同时目光死死盯着太史慈,也不怪他们如此紧张,太史慈乃天下闻名的勇士,就算身上没有佩戴刀剑,危险程度也绝非刘晔之辈可比。
刘景反倒神情自若,假如在战场上碰到太史慈,他或许会顾虑对方骁勇善射,紧张一二。
眼下则完全不需要担心,太史慈以信义立世,又有家人牵绊,绝不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举。
刘景行至太史母面前,拱手拜道:“天气日渐寒冷,竟劳长者出门相迎,我心何安?”
太史母道:“将军于我一家,有活命之恩,老身教子无方,无以为报,只能稍尽礼节。”
刘景摇头大笑,说道:“太史子义乃当世豪杰,信义著于天下,北至辽东,南及江表,皆传其名。长者若称教子无方,天下父母,谁还敢言教子有方?”
说完,刘景目光转向一旁的太史慈,语重心长地道:“足下气勇有胆略,天下智士也,今汉室倾颓,四海扰乱,足下当思报效天子,为国爪士,建功于社稷,岂能在此纠结于孙氏之恩,自暴自弃,而遗忘国家之难。”
太史慈默然良久,才回道:“我与讨逆(孙策)、讨虏(孙权),有君臣之义,今全军覆没,辖地俱失,未能死节,已是心有不安,又岂敢再背主?”
刘景磋叹道:“足下有大将之才,奈何无识人之明,所托非人,昔年马援答世祖云:‘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孙仲谋虽亲贤礼士,能得众心,然其有野心而无王霸器,如果没有遇到我,或许其能够像隗嚣、公孙述一般,割据一隅,顾盼自雄,若庸中之佼佼者。可惜其遇到了我,不出一两年,其必为我所擒,足下信否?”
太史慈再度陷入沉默。
刘景见状,暗暗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