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瓶子吗?一件死物,也值得骂人!爹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王太常怒喝道“一件死物?你说得轻巧,你可知这个白玉瓶价值千金!今天在朝中,有人弹劾我为官不正,收受贿赂,蔡相公一党群起攻讦我,我是百口莫辩啊。只得按例上表请罪,等候陛下处置。我本打算将这个白玉瓶送给蔡相公,求他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却不想才刚回家就听说白玉瓶居然已经被打碎了。这是要断我的仕途啊。”
看着王太常一脸痛苦的表情,王丰也有些同情,毕竟寒窗苦读二十年,好不容易考上了进士,又宦海沉浮了这么多年才当上三品高官,这一下子就可能被人整倒,换成是谁也承受不了啊!
不过这却不是你骂小翠的理由,王丰当即护住小翠道“爹若是没有收受贿赂,那错的就是那些人。若真有收受贿赂,那被罢官免职也不关小翠的事。他们既然铁了心要整治爹,又岂是区区一个白玉瓶能够挽回的?”
王太常此时充满了毕生心血尽付流水的悲愤,几乎已经入了魔障,根本听不进去劝,反而一心迁怒小翠,连吼了几声难听的,就见小翠一双眼睛气的通红,哭道“自我嫁入王家,所保全的何止一个白玉瓶?今日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就如此呵骂我,全不留半点情面!实话告诉你们我非凡人。因母亲遭雷霆之劫,受爹庇护方逃得一命,故此叫我来报恩。自我进门,前后受到的唾骂就是拔光了头发也数不清,之所以忍气不走,是想着恩未报完。如今元丰已经大好了,我也可以走了!”说完,负气出门而去。
王丰见状大惊,急忙追出门,却已经不见了小翠的踪影。又跑到附近街道找了一遍,依旧芳踪渺渺。正惶急间,忽然想起前夜小翠曾说她大姐此时暂助在城外的庄园之中,于是王丰急忙拔腿往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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