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家的态度是否有变。更麻烦的是,这事情还搅和上了才失陷的翔庆主事沈轻云,并前任宰相冯蕉。
虽不知那姓周的会是个什么想法,然则无论翔庆也好、前相冯蕉也罢,都叫他丢了大脸,又怎可能会看得惯。
这事情或许利人,却必定损己。
裴继安本以为沈轻云送个女儿过来,毕竟是恩人之后,自己娶了好生待她,护她衣食无忧、顺心如意就足够了——一个自小养在闺中姑娘家,必定好打发。
谁料得这一位如此能折腾!
不肯嫁就算了,在家里住着养病的时候都闲不下来。
偏她补出这厚厚的一部书,不是为了赚钱傍身,甚至连钱都不要了,口口声声说什么全是为了“给三哥去印”。
虽说也要在后头印那冯芸之事,可如果自己同她陈明厉害,怕是最后就算不印,她也会委委屈屈答应的。
才来住得几天,就这般掏心掏肺的,看人光看表面,还真以为自己这裴三哥是个谦谦君子……叫他想要拒绝都不好当场说得出口!
又不是三岁小孩,也不知道那沈、冯两位是怎么养的,明明家学渊博,看她那经历也不是没吃过苦头,面上瞧着还挺机灵,内地里却傻乎乎的。
这样一个,以后给人哄了去,怕是还要帮着一枚一枚排铜板数数呢!
裴继安踟蹰了片刻,本来已经取了其中一盒孤本出来,半晌,复又放回了地洞里,将那砖重新砌得回去,又把木板、柜子复了原。
等到晚间谢处耘回得来,房中已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只有他那三哥坐在桌边细读那一卷补遗的《杜工部集》。
次日一大早,裴继安特去寻了郑氏,把前夜沈念禾的事情同她说了,又道“婶娘,这一位虽不再嫁来,却也已经算是咱们一家的,你也好好教教她,将来断不能如此蠢了。”
郑氏十分不赞同,替沈念禾辩道“她哪里蠢了?明明这样聪明讨喜!她才来多久,人都不嫁了,你还把她当做一家,这般一个人,怎么好同‘蠢’字沾边?”
裴继安无奈道“她家中珍藏的手抄孤本,世上都从未见有流传,说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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