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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也是掌中馈,管产业的人,一旦想清楚其中的关窍,脑子顿时活动起来,道“如此商贾之道,用在民事之上,不想竟会如此得力!如果能寻得到离徭役地点最近的州县,又同当中官员商量妥当,另又寻得粮谷、绢帛便宜之地……”
只是她想得更深之后,却是又摇头道“好似不行,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太难……”
各地的价格随时都在变动,同样是一斗粮谷,前一月同后一月也许就能差上十文钱,而两地来往不便,还要反复商榷价格,偏生能拍板的人都不能擅离——总不能叫知县、通判这些个官员去谈罢?然则如果他们不说话,下头谁人又敢定?
况且天下之大,谁又知道哪里东西便宜,哪里东西贵?漫无目的去找,只会得个费时费力的结果。
陈狄也颇为头痛,道“正是,他这样的行事,只为孤例,难以效仿——知外地物价贵贱,懂货物经行之法,虽是吏员,却能做知县的主,随身把盖了印的公文都带着,那宣县知县也是个有胆魄的!”
他一面说,一面难免生出惋惜的心理来。
那彭莽不过是一介知县,怎能寻到这样好的吏员?
自家明明是一州通判,比对方大上不知多少级,自恃也是个有眼力的伯乐,怎的从来就遇不到如此千里马?!
偏生此人身份特殊,还不好招揽——也亏得那彭莽心大,又无什么向上之心,才干这般任用!
刘氏听得丈夫夸了又夸,心上那石头终于落得下来,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道“既是官人这样看好这裴继安,咱们把他招作女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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