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给你带回来了的,可有什么不能吃的?”
沈念禾凑头看了一眼,忙向裴继安道谢。
裴继安摇头道“只是过路时正巧遇到熟人罢了,不算什么。”
一副顺手而为的样子。
他想了想,又道“国子监那一处应当没甚问题了,明日我便能腾出手来去同书铺铺货,只是翔庆军当中暂时还未有什么好消息,上一次得到确信还是半个月前,估着时间,怕是过几日便能再得一回结果,等我探得再来看。”
语毕,也不多留,径直出去了。
郑氏坐在桌前,等沈念禾关了门回来,才慢慢收拾桌子上那许多药材,一时捡何首乌,说一句“叫你三哥拿老鸡给你炖汤吃”,一时包党参,道一句“叫你三哥去临街切新杀的前腿肉来,多肉糜同党参红枣香菇一并蒸肉饼给你吃”,一时整理茯苓,一时又收白术,句句不离“你三哥”,好似连泡个水都要裴继安去劈柴烧火一般。
沈念禾听得无奈,好笑道“婶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便是做菜难吃,煮汤也比不得三哥,总不至于连拿茯苓白术煮水都不会吧?”
郑氏就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会不会是你的是,有人想不想却是他的事——东西都专程想办法讨来了,八字只剩个尾巴,你就给人把字写完怎的了?”
又特地嘱咐了一句,道“他这个做哥哥的,合该好生照料妹妹,从前你那两个裴叔叔也是这般顾家的,将来要是嫁人,最好比着这样的找。”
沈念禾倒没有多想,只好奇问道“向日都听婶娘说起裴六叔,却不知三哥同他父亲性格、为人像不像的?”
郑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说像也像,说不像也不像,他爹纵然也顾家,却从来不管枝节琐碎,是个一心做事的,当初虽只当个县尹,已是把宣州辖下所有河道、水道全数跑遍了,年年都跑,一日都没得个歇的,后来得了病,也一直挂念着,临到死了,还要爬起来写书……”
说到此处,她又冲着沈念禾笑了笑,道“你三哥就是太管事了,样样都不肯放,什么都要管,前两年刚去衙门做吏的时候,要下乡收粮,不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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