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算怎么不对,不由得问道“三哥,怎么少得这样离谱?”
说好一部书对外卖三十贯,书铺拿货价乃是二十一贯,四千余部书,戴记书铺帮着代卖了三千多部,据说已经全数售罄,就算除去给伙计的金银,至少也能剩下六万贯左右,折成金子,拿大箱子都不够装,怎可能区区一个托盘就放完了?
她把自己的推算说了出来。
裴继安一面听,一面笑,最后轻声道“你点一点,方才出来的时候,我不是叫你拿了包袱?一会装得起来,带回去收好。”
沈念禾听得莫名其妙。
裴继安这一旁的信封拆开给她看,当中乃是一张祥符银楼的纸券,上头写得明明白白,凭此能在大魏一百七十三间银楼中任意一间兑换铜钱六万六千贯,又道“我昨日已经同戴记书铺说得清楚,今次全数按铜钱立时给付,另又请咱们愿意把再供来《杜工部集》三千部,由他们按价买断,我已是答应了。”
语毕,又指着那桌上的一盘金子,道“这是他们另外一点心意,你放在身边,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也好拿来用。”
此时《杜工部集》如此大卖,多少人捧着钱无处找书,戴记书铺抢到了剩下的货源,愿意另付一点钱给负责此事的裴继安作为回报,乃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沈念禾自己就是个生意人,自然知道这是做买卖的惯例,只是她犹豫了一下,最后只取了两块出来,将剩下的装进包袱里,严严实实裹好,因那包袱太重,也不甚拿得动,便就势在桌上推给裴继安道“是不是当要分一点给彭知县?另有衙门公使库里头许多人为着此事忙了许久,也不好叫他们白辛苦,不然将来怎么会一心帮三哥做事——我这一出花钱的地方少,三哥这一处打点的地方多,还是收起来用罢。”
又道“便是按着原本分利算,等到衙门同我结账的时候,我这一处也足够钱用了,三哥不必这般挂心。”
她谋的又不是这一点蝇头小利。
眼下拿的只是钱,可如果裴三哥能用这一点银钱作为借力,将来快快往上走,等他攀到高位,自己得的又岂止是区区金银之物?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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