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养过孩子,想东西还比不上裴继安细致,此时听得要买田,也不去想家中有没有银钱,买不买得起,就直直点头,又听得有人要出嫁,才想起来自己当年才几岁就家里就帮着攒嫁妆了,后来进裴府的时候,便是洗脸盆、刷牙子也有一季之数,至于旁的钗鬟衣料更是不必说了。
她想了想,道“东西我平日里就能慢慢买,见得好的就攒一攒,不过若是陪嫁,应当也要陪人过去罢?”
裴家虽然落魄了,沈家也只剩沈念禾一个,可不至于按着穷苦人家去发嫁,该有的排场给不了,至少能叫人过个舒坦日子吧?
裴继安点头道“宣县毕竟是小地方,牙人、中人带过来的多是左近村镇里的人,没得时时惦记着家里,我想着竟然已经来了京城,便找个没着没落的,以后能把念禾做个依靠也好。”
郑氏终于琢磨出点味道来原来这“买两个人回去”,不全是为了给自己做粗使活计,还要将来给沈念禾当陪嫁的。
这虽是应该的事情,可难为侄儿一个未成家的男子还能想得这样仔细,自己这个做长辈的都没有想到。
不过郑氏别有打算,她总觉得按这么处下去,未必陪嫁能做陪嫁,说不得也要陪嫁进裴家。
她不是自己孩子自己看着好,而是当真觉得被侄儿打点惯了,估计很难不习惯。
况且等到天长日久,人处出感情了,就算这一个忍得下心嫁出去,那一个还未必能像今日这样嘴硬,舍得把人发嫁哩!
郑氏也不说什么,只道“旁的东西都不打紧,只是她外公的宅子,不管那孩子怎么说,咱们也不能叫假的给贪了去,还是再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