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待扫一眼,可才要拿开,那纸却是像粘在他手上了似的,许久没有放下去,半晌之后,才问道“这是那沈家女儿作的?”
王得礼道“正是,臣已是查得清楚,正是上回在清景楼遇得太子殿下那一个女子,她那义兄出自越州裴家……”
周弘殷点了点头。
他记忆力很好,清景楼的事情发生不久,自然有印象。
那王得礼又把沈家、冯家的事情说了,最后道“此事已是闹上京都府衙,想来这两日就要问审,却不想忽然出得这样一桩闹剧,眼下京中都在争论,说沈度支家中送来那一个乃是假充……”
周弘殷没有理会,把文章看完之后,原本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却是慢慢回转了些。
言辞恳恳,倒是没有太过矫饰,写得还算不错。
沈卿果然是个体贴上意的,生出的女儿也还算是懂事,很知道感念上恩,总算没有闹出事来。
他把沈念禾的文章看完,又往后翻阅,见得蓝田、山南、白马三个书院院长的文章,又有京中几个知名文士的高作,这一回却是略扫了一眼,就没有再细看。
面前的桌面上还摆了不少奏章,里头有国子学大司成、司业的,也有翰林学士的,都是些没甚权力的酸腐文人,折子里头多半都是提及有此一女,如何贞烈云云。
倒是御史台有几本弹章痛斥度支使沈众普指使外人冒充沈轻云之女,妄图夺人钱物,其心不仁不义。
这样的小事,说起来其实就是争产而已,哪一时哪一地没有,周弘殷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一个孤女冒出来,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名声。
冯蕉之死自然同他没有关系,天子施恩,纵然是贬谪,下臣也没有不满的道理。
而其女冯芸在翔庆的事情,虽然同韩成厚不无关系,可归根到底,也是沈轻云管辖不利,冯芸自己不小心。
然而道理是这个道理,只要明眼人都会懂得,却总有那些个外头百姓要叫屈,似乎只要人死了,就能占着大义一般。
一则顾虑人言,二则担心后世史书上要抓着从前冯蕉说自己寡恩的官司来做例证,三是沈轻云总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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