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头带进咱们郭家,他又在州学读过书,许多人都认得,若是当真做出什么丑事,我毕竟是个男子,不怕外人闲言碎语,你却是个女子,这一二年间眼看就要说亲了!”
又道:“我已是打听过了,那谢处耘问的多半是此时住在裴三家的那一个,姓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历,可我听得人说,之前姓廖的那一个就去闹过,想把那谢处耘接回来,说未婚男女住在一处十分不妥当。”
“姓廖的那一个性子,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无利不起早,有事躲得比什么还快,既是这般说,那沈家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出身,可谢处耘偏偏不肯出来,怎么都要住在裴家,我原来还没多想,今日得见,却原来姓廖的果然是未雨绸缪啊——恐怕是那谢处耘看上人家了!”
郭向北幸灾乐祸,道:“当儿子的看上了,当老娘的看不中,姐,咱们回去把这事情捅给他那亲娘面前去吧?便是做不得什么,看他们两个打来骂去的也有趣得很。”
郭东娘瞪了弟弟一眼,道:“我看你是闲的——书背完了没!”
姐姐不肯应,郭向北却没有放弃。
他嘴上没说,心中已是做好了盘算,正想着怎么才能装作不经意地叫廖容娘知道此事。
最好谢处耘同廖容娘两个天天吵,这一对母子越是鸡飞狗跳,他就越高兴。
郭向北想得顶美,正出神间,外头却是听得一阵敲门声。
早有郭东娘贴身丫头去应门,不一会,却见得沈念禾走了进来。
“听闻郭公子是为了给买枇杷蜜,才招来此事,又听说那枇杷蜜是要给郭官人送的,谢二哥知道之后,十分后悔,只他眼下伤得厉害,不好多动,便叫我送了过来——虽是打碎了些,幸而还剩得两小瓶,请郭姑娘帮忙带回去给郭官人吧,就说是谢二哥的一片孝心。”
沈念禾一面说,一面果然把一个木匣子递了过去。
那匣子上头还雕了花,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精致,里头装了两个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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