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许久?”
郭安南怎好说是想同沈念禾说话,只支支吾吾了一回。
幸而郭保吉也不怎的在意,便是在意,更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去问,便放了过去,只转头又继续与裴继安说起话来。
“……若是按着原来的图绘,此处圩田乃是三县并举?当要占地多少?”
裴继安不徐不疾地回道:“今次修圩田同堤坝,乃是按着从前沈批的图绘行事,只略作了增改,如若全部施行,此圩当有近百里,顺利的话,可地圩田近千顷。”
此处就在公房当中,最不缺的就是图纸跟算式。
裴继安这一头说着,转身就去取了图绘来给郭保吉一一解释,哪一处开堤坝,哪一处蓄水、泄洪,哪一处原来是荒地,修好圩田之后,将会变成沃土上田,另还能在栽种茨菇、蒲苗、桑、麻等物。
按着此等规模来做,如果每亩田收十中一二的租钱,朝中便能得利数十万贯,宣州至少能多得粮十万斛。
这一项一项数字报出来,出得裴继安的嘴巴时是数字,进得郭保吉耳朵时,已经成了年底考功时考功簿上的字迹,一个一个,清清秀秀、工工整整,令他怦然心动。
“如若给你来修,从头到尾,要多久才能建好?”他忍不住问道。
裴继安愣了一下,道:“监司,继安不过是宣县里头的一名吏员……”
郭保吉看了一眼裴继安,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我头一回来这一处,生疏得很,方才虽然走了走,毕竟不太熟悉,不如你带我去看看吧。”
又招呼郭安南道:“老大一起来吧。”
裴继安自然无有不应。
郭保吉只叫了儿子,两个幕僚就知趣得很,并不在跟在后边。
裴继安带着这一父一子先去了河边,看了民伕如何凿渠筑坝,又说明进度、做法云云。
郭保吉指了指远处正在堤坝边上栽种芦苇的民伕,问道:“我听得人说,常有人植树来护山护田,防沙防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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