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并不觉得自己比那裴继安差,可想要反驳,却又不知当要如何驳起,半晌,复才道:“爹,若是朝中不肯同意,你又强要建圩田,将来……”
郭保吉心情颇有些复杂。
他一方面觉得长子小心谨慎、踏实稳重,未必不是长处,可另一方面,又觉得郭安南小小年纪,已是锐气全无,半点没有年轻人该有的闯劲。
事情还未做,就开始瞻前顾后的,若是遇得难处,岂不是就直接放弃了?
这样的性子,幸好没有上战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世上岂有一蹴而就的好事?我从前行军打仗、排兵列阵,枢密院何时满意过?哪一回不是争论不休?两军厮杀,我方占上风时,后头还收得朝中诏书要退兵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
“只要做事,就会遇得反对之声,为父当年如何正是踩着旁人的‘不肯同意’,才能到今天的位置。”
祸兮福所伏。
郭保吉忽然就有些庆幸,若是没有天家的忌惮之心,自己还未必会转官江南西路做这监司官,更不可能花这许多功夫在儿女身上。
幸而发觉的早,不然性子落定,再改就难了。
他还要赶着去衙门点卯,便不再多留,只道:“你且回去好好看一看裴继安那一处的图绘与宗卷,看出了什么问题,再来同我说。”
语毕,匆忙走了,剩得郭安南一人默然站在房中,半晌没有动作。
***
且不说郭家这一处父亲教子,再说另一处的宣县里头,谢处耘也盼着有人来救一救自己。
他回到家时天都黑了,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得知裴继安回来之后,因事又去衙门了,只得老老实实坐回桌边,见到桌上郑氏留的饭,拿筷子捣来捣去,就同个三岁小孩似的,嚼两口,停一停,也不正经吃,还不住同一旁的沈念禾抱怨。
“张属倒是挺聪明,他那弟弟张前却是蠢出油了,说了要挖三尺深,两丈见方,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