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心中还有些发虚,此时指责起郭保吉居心不良起来,却是越说越理直气壮,气势十足。
裴继安也不去戳破,只道:“虽如此,然则毕竟是监司发的调令,我却不好拒绝——知县的话那一处尚且未必会听,又如何会听我这一个小小吏员的?”
彭莽一时为着语塞,唉声叹气,黯然伤神。
裴继安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幸而即便修三县圩田,如若一应顺利,也要不了多久,等那一处修好,调令到期,自会回来,眼下衙门里头还有谢押司,彭知县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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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继安这一处提及那押司谢善,却不知那谢善却也在惦记着他。
自那谢图吃醉了酒意图猥亵沈念禾,被谢处耘压着乱打了一通,养了好几日才能下床,虽然那命根子没有出大事,却总有些不如往日中用。
子嗣的事情固然重要,可听得大夫说问题并不很大,再怎么不好,生儿育女还是没问题的,谢善便不再多做操心,只见得儿子这般下糊涂,开始忧心他将来前程。
彭莽这样的蠢货数十年也难遇一个,若是等到年末岁考,换得一个新知县来,自己在时还好,若是自己不在,儿子这样废,还不知道混成什么德行。
谢善原本是想借用荆山圩田的事情给谢图谋个出路,只是儿子一意要去管什么公使库,而今倒好了,杨知州夺了《杜工部集》的雕版去,剩得一个空荡荡的架子,如何能赚钱?如何好立功?
自然只能另辟蹊径。
彭莽、杨其诞看不上圩田,不愿意为此奔波,可谢善跟了裴父多年,也看着裴继安长大,很知道此事应当可行,此时见得郭保吉插手,又掂量了一下此人能耐想,便再坐不住,也懒得再去征询儿子意见,径直来寻了裴继安,请托了一回。
他一向能屈能伸,话也说得好听极了,先道了一会歉,说自己没管好儿子,叫谢图私下惹了不少祸,又大打了一回感情牌,最后还笑道:“你这一个兄弟是刀子嘴豆腐心,回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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