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又要去拉沈念禾的手。
谢处耘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根竹竿,劈空就打了过去,一面把拿谢图杠开,口中则是骂道:“我看你还手贱,这也是你能碰的?!”
谢图一个趔趄,却没有躲开,手背上被打了个正着,怒道:“谢二!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此时距离沈念禾甚近,嘴巴大开,里头传出来阵阵酒臭同羊肉膻味,被风一吹,熏得人头晕脑胀。
沈念禾忙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以手捂鼻。
那谢图见得她这般动作,却半点没有不好意思,还不忘靠得更近,笑呵呵道:“姑娘有所不知,眼下正是春时,处处都要建新屋,今次我同几个兄弟好容易去那州城里头抢了这许多砖木来,同那行首喝了半日酒,才争得的,换做是旁人,哪里能拿得到!谁知运得过来,正要入库,却被这谢二拦阻——出了这样大的力气,立下这样大的功劳,还要被人为难,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酒气熏天地叫起屈来。
谢处耘却是拿手中竹竿指着满地的砖木料,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看你这东西堆得乱七八糟,点不得数就算了,结绳、砖块、木料,有哪一样是能用的?”
他口中说着,伸手就弯腰在地上取了一根绳子来,一手持一端,往两边一扯,也没见他用多少力气,那绳索竟是应声而断。
谢图显然也有些意外,却是马上理直气壮地道:“你也欺人太甚,谁人不知道你是个自小习武,在街上打烂架长大的!”
两人又吵做一团。
沈念禾见他们一时打不起来,便低头去瞧那砖块同木料,果然都不用仔细分辨,单凭眼睛就能看出来砖块烧得十分粗糙,气孔甚多,凹凸不平,木料也有粗有细,并不统一,至于结绳,看着有些都已经霉朽了。
这样的材料便是寻常人修缮自己家的房子也不肯用的,更何况给衙门拿来修造堤坝——要是被洪水一泡,直接冲垮了怎的办?
然则谢图带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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