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双谢处耘的鞋底也有不少沟壑,每一道都足有两指深,宽也或一指,或两指,甚至有一两道几乎有三指。
这鞋乃是马靴,而谢处耘每日往返裴家同小公厅都是骑马,那马原是裴继安在宣县马行租用,配的马鞍也是寻常制式,脚踩处最宽不超过两指。
如果平常都穿这样一双鞋,即便是今次在库房里头侥幸逃过一劫,没有出事,可只要谢处耘持续骑马往返,一旦不小心被那马鞍下头的踩脚嵌进了靴子底的沟壑,迟早会出意外。
尤其如若那时马儿还惯性往前走,谢处耘正翻身下马,左脚踏在脚踩上,右脚自马背跨到地上,本就难以使力,被拖着走的话,恐怕腿折了还是其次,遇得不好,再无行动之力也是有的。
裴继安的面色登时凝重起来,抬起头,看着谢处耘的脸,再问道:“这腰带、鞋子是哪里来的?”
谢处耘虽然一惯爱打扮,平日里也是样样都要寻了整套的来穿,可他的衣衫一般都是郑氏帮着打点,自己最多指手画脚,说要这个色,那个款,从没在外头自行买过。
而裴继安心细,家里的料子多是他负责采买,遇得闲时也帮着郑氏去洗外衫,自然晓得谢处耘都有些什么衣物。
这一双鞋、腰带,乃至衣衫,明显就不是家里的东西。
谢处耘头一回听得裴继安问时,还支支吾吾的,此时见得他问得这样郑重,也不敢隐瞒,老实道:“是……郭家那人送来的……”
他口中的郭家那人,自然指的是廖容娘。
前一阵子廖容娘来了小公厅,先同他说话时还像模像样,除却那补好的小弓,另还给了这一身、
谢处耘当日同她虽然闹翻了,把那旁人修好的小弓也扔了,还将人撵了走,可这一整套的衣物却是没有被带走。
再怎么嘴上嘟哝,又摔又闹,说自己不要,可到得最后,谢处耘还是穿在了身上。
——当日他那娘说,这一应穿戴俱是按他的尺寸做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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