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来了,怎么眼下看着倒是没甚大事?”
他那浑家左右看了看,不见周围有人,却依旧不敢说,连忙把丈夫同儿子一并拉了进门,看那小厮站在边上,便嘱咐道:“这是我那夫君,这屋子的主人家。”
小厮实在半点没料到,急忙请罪问安。
蒋丰半点不当回事,只向着小厮胡乱点了点头。
他那浑家也着急,急急将丈夫拉去最近的堂中,又把门关了,等进得屋,坐到桌边,复才低声把旁人同她说的话学了,又道:“我也想着是这个道理,你上回回来说的那裴官人,毕竟只是个衙门里的胥吏,哪里比得上监司?从前监司是手下人太多,看不到你的好,今次你已经显出来了,一旦回来,自然会有出头的机会,何苦要在那里熬得这样辛苦?”
又摸着儿子的头,道:“况且小瓜上旬病得那样厉害,烧得直说胡话,连着喊了好几夜的‘爹’,喂药也是一喝就吐,只嚷着要爹来,你叫我一个人在家中守着,苦点累点倒是无所谓,只有了小瓜,实在不想他这样可伶。”
复又道:“后头还是夫人特地来了,又送药,又请大夫,吃了好几剂,这才慢慢好了……你且看,如若没有监司这一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寻不到好大夫!”
蒋丰听到此处,因心中本就有了准备,此时见得应了验,虽是有些恼火,更多的却是自责。
他而今已经三十有余了,同妻子成亲八年有余,没叫她享过什么福,生了儿子之后,还要带着儿子同自己四处投奔主家讨点饭糊口,丢脸也就罢了,还半点看不到出路。
眼下虽是跟着在小公厅里头做事,难得有了些头脸,可家里还是一点好处都没落到,儿子生了病,还要妻子一人照管,怪不得会如此着急。
说到底,也还是为了自己好。
他想了想,把小公厅的情况简单说了,最后说那裴继安:“虽说只是个吏员,却裴家出身,听闻而今圣上已经不太妥当,若是有了那一日,这裴官人迟早能出头,况且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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