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此时叫他们签这一份文书,却能叫他们能再仔细考虑一回。”
虽然嘴上不说,可一旦心中生出了这个想法,裴继安再看向沈念禾的时候,眼神里头就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要说是直勾勾地盯着,又还有两分克制,然则因有那克制包裹着,却又更显得温柔炙热,如同冰雪覆盖的山顶温泉水一般,冰寒之中另有热流,只要上头的冰再薄一点,就要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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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继安行事果断,他早就有了主意,也不等明日,当即就去找郭保吉。
今日圩田、堤坝同时动工,虽然只是开个头而已,可郭保吉一来,所有仪式都要配上,人也要都召齐了听训。
外头工地不比小公厅,人多且散,聚拢起来并不容易,一时上上下下都十分忙碌。
正等着请风水先生看的时辰,郭保吉趁着这一点空隙,找了儿子同自己安排过来的几名亲信来给自己介绍小公厅当中的情况。
他才捧着花名册看了没几页,本打算认真想想如何狠抓点卯考勤之事,那打算尚未成型,就听得外头报说裴继安来了。
郭保吉当即把花名册放下,叫人让裴继安进来。
他在军营里头习惯了纪律严明,手下个个都令行禁止,从未听说过上官来巡查时,下头个个哈欠连天,咳嗽四起,眼睛都睁不开,站得东歪西倒的。
哪怕是面子样也要做足了吧?
自己在时尚且这样,自己不在时又当如何?岂不是更为难看?
如若他把纪律严格抓得起来,叫下头人人按时按量行事,每日早点卯前半个时辰到,中午趁着天亮,多做半个时辰,把事情挪到早间来做。
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间从来都是人最清醒的时候,此时做事,想来能事半功倍,说不得还能叫进度快上数倍呢!
左右也就忍这一个多月,如若做得快,还能更早完工,应当问题不大——以往的人哪个不是寅时甚至丑时末就起来打桩习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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