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饭喂到嘴边都不会吃,也还是自己儿子,郭保吉便提点道:“难道雅州同我又有什么干系?”
雅州正闹民乱,本是当地苛捐杂税引起,只因他前几年去过平叛,在当地待了一阵,到得现在还有人以此为由,在朝中找他麻烦。
郭保吉虽是屡次解释,奈何全无用处,甚至已经被打发来了宣州之后还被强要得想办法筹银去平叛。
听得父亲如是说,郭安南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只大人前次也说过,郭家世代戍边,枝干过大,哪怕没有雅州的事情,朝中也会寻些其余琐碎出来……”
言下之意,如果天子诚心要找茬,下头人再怎么躲也无济于事。
“你既是知晓雅州乃是琐碎事,琐碎尚且如此,如若当真有大纰漏,又会如何?”郭保吉只恨自己从前忙于外事,明知妻子早亡,儿女在族中未必能得多少教养,却不晓得抽空回来多做管教,致使长子眼高手低,不知道事情轻重。
郭安南低头不语。
他与父亲一直走武功之路有所不同,乃是先文再武,在族学、县学、州学读书日久,遇事也有自己的见解。
以史为鉴便知,当龙椅上那一位想要找你麻烦时,再如何想办法也不可能躲开,只好躺平了事。
而郭保吉却持另一种想法。
柿子也还要捡软的捏,郭家手握兵权,天家再如何蛮狠,也要忌讳几分,如若寻不出什么要害来,最多只能或贬或罚,小打小闹。
便似当年冯蕉事,要不是老相公行得正,坐得端,以当日雷霆之威,哪里还能有后路可言。
说一句难听的,要是被逼上了绝境,到了那以命搏命之时,也要能禁得起被放在太阳底下细细翻看,不然谁人肯给你发声出力?
不过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郭保吉自然不可能同儿子说。
郭安南年纪渐长,早有了自己的主见,被父亲说了一回,口中唯唯诺诺,其实还是没往心里去。
郭保吉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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