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辨别不出……”
这样一句话虽然诸多润色,可其中意思,明晃晃就是说郭安南能力不行,不堪重任。
郭保吉如何又会不知道。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你看向北又如何?”
饶恕成迟疑一下,道:“监司看重下小人,小人有一句托大的话,虽是越俎代庖……”
他半抬起头,左右看了一眼,见门窗紧锁,外头并无什么动静,复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男子八十尚能再得新子,监司年富力强,夫人也……为何不……”
饶恕成的声音越来越小。
“当年监司远在边关,大夫人又体弱,无力管顾儿女,外人照看,难免不能精心。而今监司已然转官,虽然忙于政务,可要每日抽出些许空当,好生教管子嗣,却也不是全然不能……有监司亲自管教,何愁不能得良子,况且再有弟妹,想来大公子、二公子也能遇得激励,更为上进……”
再生两个。
多生几个!
两个里面选不出来,十个八个里边,矮子拔高子,总能挑出一两个可以看的了吧!
郭保吉正当壮年,完全来得及再生养七八个,再过二十年,是龙是虫,一目了然,何苦要绑死在郭安南、郭向北两棵歪脖子树上?
饶恕成自觉这法子十分妥帖,正为釜底抽薪,谁知话一说完,甫一抬头,就见郭保吉满脸铁青,道:“我当日答应过夫人,必会精心教养儿女,她当年独自支应一府,又生儿育女,叫我在外并无半点忧虑,临终前只这一个念想,宁骗活人,不欺死者,这话你不必再说了!”
又道:“归根到底,子不教,父之过,这两个不成器,正为我的过错。”
半是奉承,一半也是出自真心,饶恕成叹道:“监司如此胸襟,何愁不成大事!小的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道:“虽如此,大公子早已及冠,二公子虽然年纪小些,过不得两年也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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