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照料时,又觉得愧对,拿了东西,总不能坦然受之,而是所获越多,心中越惴惴不安。
景氏从前吃的苦头,而今见得沈念禾,便不欲要她再吃一回,何况又遇得丈夫那般反应,为人为己,都不能让她再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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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氏有景氏的打算,石启贤有石启贤的想法,郑氏自然也有自己的主意。
她还未回家,就有些后悔,当着沈念禾的面不好说,见侄儿在外两日不回,有心要给他捎信,却也晓得裴继安不是那等不爱着家的,若非忙极了,不会彻夜不归,因怕自己贸贸然去得衙门会做打扰,只好耐心等着。
这日郑氏候到半夜,也不敢回房睡,只在正堂点了灯,原还拿了绣样在手上,欲要给沈念禾做小衣,谁曾想坐着坐着,上下眼皮直打架,本想眯一眯,结果一眯直接就睡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人推醒,爬起来抬头一看,对面正站着许久不见踪影的侄儿。
裴继安站开两步,见她醒了,道:“大半夜的,婶娘留心着凉。”又剪了灯芯,添了油,将灯盏往郑氏面前推,催她回去睡。
郑氏先还有点困顿,看到侄儿回来,整个人立时就醒了,忙道:“我正要找你,半日见不到人,是特地来这里等的!”
语毕,急急把这两日景氏的事情说了,又叹道:“念禾虽然说了不会去,只我想着,那参政夫人未必就会放心,我旁的都不怕,只有一桩——沈官人那一处虽有书信为证,毕竟人又不在,要是她不肯认,觉得咱们家不够妥当,起了旁的心思……”
郑氏倒不觉得景氏的想法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她以己度之,若非裴继安是自家侄儿,又看他从小长大,知道人品能干,单以外人思想来看,一个落魄氏族的独子,伶仃得很,内无亲眷,外无助力,还是吏员出身,甚至不能科举,如何堪付终身?
沈念禾父母已经不在,也没什么靠谱的亲人,郑氏连着两天见了景氏,知道此人从前承冯家恩情,而今有能力也有心护着这个小的,况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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