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中划过一丝哀伤,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血缘亲情不可隔断。
他怕自己到了那关头无法下手,便只能寄希望于蒋伯文身上。
毕竟在大人眼里,唯有主子的计划最为重要。
其他,自可闲置一旁。
蒋伯文笑了笑,并不拒绝,转而问道:“说说第三个坏消息。”
“线人携口信而至,少爷重伤六皇子,使其久时卧床不起,主子震怒,命大人即时惩罚少爷,给六皇子一个交代。”
越往后面说,巴托的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已然彻底消音。
他口中的‘主子’,自然就是凉皇,也唯有凉皇,才敢以此种不客气的语气跟蒋伯文说话。
听完后,蒋伯文忽而展颜一笑,眉目间清朗如月,不见惊讶。
“尤儿武艺稀松平常,他能伤六皇子,要怪也只能怪皇子亲卫保护不力。”
手下铁罐蓦然打翻,半罐饵食落入池中。
鱼群翻腾,水花四溅,蒋伯文声音如常:“尤儿只知凉人乃大晋之敌,站在他的立场,他并未做错,既然无错,我为何要罚他?”
他是在自问,也是在问巴托,更是在问千里之外的凉皇陛下。
然而此时,除了他自身以外,巴托不敢回答,而凉皇无法回答。
说到底,线人的突至,不过是凉皇因时间距离而生出的怀疑之心罢了。
多年的筹谋埋伏,他早已成了凉皇手中不可控的一颗棋子,为了弄清楚他是否依旧如磐石般可靠,凉皇才会派人特意来耍一番威风。
尤儿伤了六皇子惹凉皇盛怒是真,但怒意中,实则又夹杂着几分针对他的意味。
“线人现在何处?”
巴托愣了愣,回道:“因其身份特殊,奴将他以奴亲属的身份安置在外府,领了一份小差事掩人耳目。”
垂首间,蒋伯文默然不语。
如此说来,那就是准备长留了。
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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