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封又一封的,不是在催促开战,就是在催促议和的上奏折子,晋安皇看起来越发疲惫,眉宇间的皱褶好似又多了几条,不过浓眉下那双漆黑的眸子,依然闪动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厉光。
见到戚长容进来,且依旧还是那副从容自若的模样,晋安皇平静的脸上出现一抹复杂,在她想要行礼时沉声开口:“此处唯有你我父子二人,免了。”
“儿臣与父皇,先是君臣,才是父子,礼不可乱。”戚长容素来重规矩,顿也不顿的垂眸避开晋安皇眼中的复杂,躬身行礼。
“太子此举,未免太过疏离。”
说着,晋安皇指了指不远处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父皇说笑了。”顺着晋安皇所指的方向坐下后,掩去心底因上首之人一言而生出的诧异,淡淡的笑道:“儿臣身体里流着的是和父皇一样的血脉,何来疏离一说。”
话虽如此说,可戚长容心里明白。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从未在晋安皇身上体会过父子亲情,或许因为主掌天下的缘故,血脉亲情在皇室尤为难得。
幸而,她从没有奢望,亦不会觉得失望。
想到这儿,戚长容道:“父皇此次召见儿臣,定是因燕国战乱一事,不知父皇这几日考虑的如何?”
她的神色很平静,就像死刑犯终于迎来最后的判决,即便是关乎她的身家生命,也不见她言语中有半分的颓丧。
直到这一刻,晋安皇终于直视了自己唯一的孩子与生俱来的冷漠。
片刻后,晋安皇借饮茶掩饰自己的失态,直言道:“还未想好。”
听了这话,戚长容心微微向下沉,忽而抬眸直视晋安皇的双眼:“除了儿臣以外,父皇就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人选出来?”
这一刻,不知为何,一向只在意皇家颜面的晋安皇心底已经泛出了些微的愧疚。
他虽没开口,但已说明了一切。
除了自己的孩子,他无法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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