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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夫人服毒前，说了牛掌柜救命之恩，也说了老范家姑娘那事儿，老畜生那条腿，就是老范家打断的。”周娥看着桃浓，往下扯着嘴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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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话也说了？这老夫人……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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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浓一声说不上什么意味的叹息，呆了片刻，才接着道“说了又怎么样？老范家要想活命，还是得赶紧逃，就是老牛家，我瞧着，也是赶紧跑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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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城南老太爷，当年的烂事，抖出来的那些，不说多，有三成是真的，那就是人渣中的人渣，半点人性也没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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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城南老太爷，这半年的功夫，就混出了老大名头，天天捧着紫砂茶壶，昂首阔步，到处吃喝玩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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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样子，精神头好得很呢，说不定能再活上个十年八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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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真是祸害活千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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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不了了，死了，一刀劈成了两半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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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娥说到一刀劈成两半儿，声调颇为愉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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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桃浓一声惊叹之后，唉哟一声笑起来，“谁劈的？吴老夫人我见过，可不像个能劈人的，忠勇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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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娥斜瞥着她，没答话。<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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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浓看看周娥，再看看李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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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不是忠勇伯，他大约舍不得，到底是爹呢。不管谁劈的，劈死了就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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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老范家和老牛家用不着搬家逃命了，挺好挺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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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浓看起来十分愉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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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姐儿端着桃浓买来的几样小菜，放到桌子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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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娥欠身看了看，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吃饭了，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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