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简相冷哼了一声,片刻,又是一声长叹,端起杯子,仰头喝了半杯茶,将杯子拍在桌子上。
“你我都折在了子嗣这一条上。”
“是你折在了子嗣上,我那个小孙子,极好,足以担得起谢氏一族。”
谢老爷子瞥着简相,不紧不慢道。
简相眯眼横着谢老爷子,片刻,冷哼了一声。
“李家那个,她姓李!和陆氏有什么相干?”
谢老爷子看着简相,带着丝笑,没接话。
“宁勇当了这些年的皇帝,当成了一只稀松软货,这脸皮倒一如从前,还是那么厚重难得,拿着个姓李的奸生孽子,竟敢安到陆氏名下,号称什么陆氏血脉,呸!”
简相重重啐了一口。
“乐平那妮子,怯懦无能,贪生怕死,违君令违父命,就是她活着,都已经不配姓陆,不再是陆氏子孙,她被奸而生的孽障,竟然敢号称陆氏血脉,真是该杀!”
“陆氏嫡支余脉,皇上是借了势,最初,却不是由皇上而起。”
谢老爷子再倒了杯茶推给简相,慢条斯理道:
“我听到这样的话时,京城已经满城皆知了。
那孩子性子脾气皆与众不同,为人行事,更是在意料之外,有见识,有胆识,话极少,生的孱弱,却悍不畏死,乐平不如她。
王相家那位安氏老夫人,说她天生的安家人的禀性,跟着安家兄弟到京城的几位安家旧部旧将,也说她该姓安,该是安家的姑奶奶。”
简相一声冷笑。
谢老爷子看着他,接着道:
“当初,我以为圣贤那句话,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以为,当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后来我觉得你以为的对,现在,我却觉得难说,民心这事儿,有些时候,有些地方,是能操纵,却不是全由着谁来操纵,民和民心,是有自己的主张的。
阿苒算不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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