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听了不知道多少闲话,自然一听就懂。
“范夫人父兄七人,几个侄子,都死在战场之上,当时与之对阵,或是援救过、偷袭过的,在蜀地的有多少家?”
谢泽接着道:
“若是弃近就远,弃易就难,从米仓道入蜀,韩柱石会怎么想?其余与之有关的诸家,又怎么想?”
安孝锐垂下了头。
他们避走米仓道,等于默认了秦国公主母女对韩柱石的仇恨,默认了秦国公主母女对韩柱石的仇恨,那和范家诸人的死有关的人,甚至在战场之上让宁家其它人伤亡过的其它人,会怎么想?
再多想一些,但凡和朝廷对阵过的,只怕都会心生恐惧。
“过了棉县这一关,进入剑门关之前,处处都是险境,防不胜防。”安孝锐沉默片刻,看着谢泽道。
谢泽看向李苒。
“咱们离开栎城那天起,每天都是防不胜防。”李苒神情淡然。
“你和三郎明天去一趟汉中城鲍府,拜会鲍二爷,给鲍家老夫人请个安。”
谢泽吩咐了霍文灿,又看向石南道:“挑几个人,盯紧荀先生,不要惊动了他。”
霍文灿和石南应了,谢泽又吩咐安孝锐叫周娥进来,三人退出,一会儿,周娥在帐篷门口禀报了进来。
“你明天一早启程,赶往剑门关,请见韩统领,就说从宁县到剑门道路险峻难行,能不能请他挑几个稳妥的识路人,带一带路,你只管传了话就回来。”
谢泽吩咐的很仔细。
“是。”周娥答的干脆极了。
这样清楚明白的军令,她只管执行就行了。
“不会有事。”看着周娥出去,谢泽坐到李苒旁边,伸手握住她的手。
“嗯,你在,我不担心,有事也没什么。”李苒挪了挪,头靠在谢泽肩上。
谢泽失笑,低头在李苒额头上轻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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