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氾丹说道“督君身为主将,宜镇城中;下官敢请,引本部屯驻河外。”
莘迩沉吟了会儿,说道“我本来是想令兰宝掌部屯驻河外的,府君既然自请,那就由府君担此重任吧。”交代氾丹,“府君屯外,切记,不可浪战。咱们首要保住的,是西海县。”
氾丹说道“不须督君叮嘱,下官心中有数。”
定下了由氾丹屯外,这河氾部当然是不必再渡了。
氾丹与杜亚、麴球等作别,即返部中,引兵寻地驻扎去了。
莘迩等人率部渡河不提。
西海县向北,越过居延泽,数百里外,西部柔然镇帅的住帐中,此时有三人正在说话。
三人都是胡人的发型、打扮,说的东胡语言,但其中一人,声调生硬,发音往往不准,且虽是髡头皮衣,比起另外两人的粗野仪态,此人白净面皮,文气外露。
这人名叫巩高,不是胡人,是个唐人。
他原是蒲秦境内的朔方郡人,在蒲秦朝中为官,犯了法,因亡命柔然,投入到了柔然的西部镇帅帐下。设饵埋伏北宫越的计策,便是他提出的,现为西部柔然镇帅的第一谋主。
西部柔然镇帅名叫匹檀,四十多岁,肤色黄黑,胡须浓密。
另外一人在汇报事情。
匹檀凝神听完,哈哈大笑,说道“这么说,唐儿中计了!”顾对巩高笑道,“先生谋略,当真如神!我得先生,如虎添翼。此回打下敦煌,占住西域商道,先生头功!”
巩高谦虚地说道“计谋再好,也得遇到明主才能得用。高亡命罪人,幸得大王庇佑,才没成为野地的枯骨,哪里敢居此功劳?”
“温石兰,西海那边就交给你了。唐儿三郡兵马,全都汇聚西海县,敦煌孤悬在外。只要你能将西海的唐儿牵制住半个月,我就可拿下敦煌!”
西海县易守难攻,匹檀此次,根本就没想着强攻西海。
北宫越拷问出的,其实是个假消息。
这又是巩高之计。
西海县四面环水,固然难打,可敌人一旦在河对岸布下兵马,县内的部队也不好出去,此其一。其二,敦煌位处陇州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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