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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夏夷本一脉 相争在人心(第3节)

盛乐归来,言及拓跋部行潜葬之俗,这是胡牧通行的葬俗,亦与我唐人有异,究其缘由,也是因胡牧居住的环境与我唐人不同,他们游牧草原,行踪不定,今之其人死於此,明日其之宗族、部落可能就迁徙别处,故而既不能照看坟茔,为防人掘盗,即采潜葬之制。谚云‘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此言是也,盖风俗者,多因地、因时而生,与愚、不愚是无关的。”

莘迩长篇大论地说罢,叮嘱唐艾,说道,“千里,你读过我的《矛盾论》,应知当下的主要矛盾何在,岂在攻伐?而正是在夏、夷之争!

“胡夷如能得夏人心,则胡夷胜;夏人如能得胡夷服,则夏人胜。蒲秦之蒲茂,用孟朗之术,行王道之政,大肆沽恩,收拢夏人,此我陇之劲敌也。当此时刻,千里,你万不可有轻蔑胡夷之心,若因此而致使我陇地的胡夷诸种叛我从秦,抑或聚众作乱,则我陇亡无日矣!”

唐艾是个思路开阔的人,并不迂腐,听了莘迩的话,深觉有理,便改了自己的观点,说道:“明公所言甚是。”

莘迩意犹未尽,补充说道:“千里,阴师与我陇地的诸多大儒正在修撰的通史,你也是读过的,夏、夷本是一脉,同为炎黄胄裔。

“就拿賨人来讲,武王伐纣,賨人持板楯以从,那可也是周朝创立的功臣啊。所以賨人等胡夷今与我夏人有别者,就是因为我刚才所说的,无非是因为各自长期所处的环境不同,道路阻隔,互相的交流逐渐稀少,故是造成了这个结果。

“然而千里,不闻入华夏者即华夏之言?彼与我既然本出同脉,我以恩德抚之,王化教之,习其之长,授我之优,今虽有别,假以时日,比如万河汇聚,未尝不可仍归於一流。”

唐艾应道:“是。”不忘之前的发问,接着问道,“如此,则明公缘何发叹?”

“我所叹者,山崖峭壁,这般险峻,蜀人竟能置棺於上。如果能够得到这样善於攀援、履险如夷、胆勇兼人的兵士万人,用以击蒲秦,我将如虎生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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