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令狐乐召唤,陈不才麻利起来,匆匆的盥洗、换衣过后,马不停蹄地立刻赶往灵钧台,饶是一路抓紧,入宫到了闲豫堂时,暮色已深。
陈不才下拜行礼,说道:“臣陈不才,拜见大王。”
“小宝。”
“臣在。”
“你变了。”
令狐乐这突兀起来的一句话,使陈不才又惊又骇,他惶恐说道:“臣愚钝!不知大王此话何意?敢问大王,臣哪里变了?”
“就算今日你休沐,你也不该不剃面啊!你看看你唇上的胡须,毛渣渣的,真不好看。”
陈不才放下心来,尴尬地说道:“臣胡须茂盛,一日不剃,便就如春草遇水,萋萋也哉!适才大王召臣时,臣方在酣睡,因不知大王何事召臣,唯恐来的晚了,故一时慌乱,竟忘了剃须此事。有污大王尊目,臣知罪,敢请大王责罚!”
“罢了,谁还不长个胡子呢?这又有什么可责罚的?小宝,说起胡须……”令狐乐往自己的颔下须上摸了摸,说道,“你胡须茂盛,孤却就比不上你喽!你如蓄须,至多三五年,必美髯公一位。孤自生胡须以今,一直蓄养,你看看,也不过才长了这么长、长了这么些!莫说与前代、本朝有名的美髯诸公相比了,便是与汝父较之,亦相差多矣!”
“汝父”者,说的是陈不才的从父陈荪。
陈不才笑道:“大王年尚未弱冠,何须急也?”
“弱冠?小宝,孤虽尚未弱冠,然孤大婚已毕,已是成年了!……小宝,孤好像还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孤为何蓄须吧?”
“是的,大王。大王未曾与臣说过。”
当下时代,少年人以剃面傅粉为美,尤其是那等族为阀族高门的风流少年们,留胡子的没有几个,甚至别说少年了,就连三四十、五六十的中老年士人,不留胡子的也比比皆是。令狐乐却与众不同,从有胡子那天起,他就一直把胡子留着,没有刮过。
说实话,陈不才对此也是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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