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尚要再作劝降,田居破口大骂起来,左一句“白虏”,又一句“胡奴”,直把慕容瞻骂了个狗血喷头。饶以慕容瞻的好气度,亦是面色铁青,怒火上窜。
但不愧是慕容瞻,已经这般恚怒了,怒气他居然还能忍住,仍一再作劝降之语。
却是慕容瞻为何这样忍气劝降?是因为田居名高当世么?
其实并非如此,主要是出於另外两个缘由。
一个是田居现为河州刺史,是定西的四个刺史之一,其如能降,对瓦解定西的士心、民心会很有帮助。
再一个是西平田氏乃陇地的大族,特别是在河州,亦即东南八郡的地界里头,田居之族的名声、势力可以说是仅次麴氏,田居如降,等打下襄武以后,对蒲秦接下来的用兵河州,将会是大为有利。
田居见骂人无用,索性跳将起身,俯低身子,一头撞向矮案的案角。
附近的秦军卫士来不及阻挡,只听“咚”的一声,田居的脑袋这端端正正地撞到了案几上,额头上撞出了个洞,鲜血登如喷泉。
田居大呼叫道:“疼啊!”略回身,再一次撞上案角。
秦军卫士把他抱住。
田居拼命挣扎,摸到了一个卫士蹀躞带上的佩匕,把之拽出,朝自身上乱刺。
等到秦军卫士们把他制止,已然迟了。
其身上不知被他自己刺出了多少个伤口,或深或浅,鲜血把他染成了个血人。
慕容瞻见田居渐渐安静,不再动弹和喊叫,亲自过去,弯腰探手试其鼻息,却已是没气了。
“此亦义士也!”慕容瞻惋惜地喟叹说道,“把他也厚葬了吧。”目光转向阎宝智、北宫初。
因为田居的自杀此举,已各有几个卫士,牢牢地卡看住了阎宝智、北宫初两人。
慕容瞻问道:“君二人果欲与田公共死?”下边他想接着说,“今日已死两义士,不可再有义士死,君二人如不可降,我也不为难君二人,便送君二人去见大王,请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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