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答道:“诺!”
楼羊真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慕容武台下达了他临战前的最后一道命令:“子云、茹茹堂、拔突虏,你们和侍御郎……”他拔出佩剑,遥遥指向数里前方的苟雄将旗,“随我拔其旗!”
聚在慕容武台周围的这些鲜卑悍将中,有一个裹帻袍服、华士打扮的,这人也正是个华士,素来得慕容武台信用的。他骇然失色,说道:“大王千金之躯,怎可轻易犯险?”
慕容武台今年不到三十岁,这时头戴金盔,身披银甲,年轻的脸上,尽显坚决的神色,他换用唐话,说道:“氐虏狂妄,背河而阵,此我大败之,生擒苟雄之良机也!寻计谋策,我也许需要请教先生,然陷阵杀敌,此非先生所能知也。先生请勿多言!”
说完,慕容武台带头从高地下去,命令亲兵牵来他的战马。
是一匹白如雪的青海骢,高大雄壮,他亲手给战马挂甲。
这马从慕容武台征战已久,与他早就心意相通,甲一拿来,尚未着身,它就已经明白将要踏上战场,然而却举止沉稳,甚至温顺地把头凑近慕容武台,亲昵地蹭着他,轻轻地打了个响鼻,宛若不是要陪着主人去打仗,是要出游踏青一般。
百余骑侍御郎奉命集结,名叫“子云”的那人,大名唤作慕容雨,子云是他的字,此人本姓高,其先原是高句丽支属,慕容暠曾破高句丽,他的父亲被俘,从此他家就变成了慕容氏的臣属。因其勇悍,慕容暠赐他慕容姓。慕容炎拨给慕容武台的这百余侍御郎,便是以他为首。
……
秦军主阵。
鲜卑轻骑退走以后,苟雄知道,慕容武台的真正攻势将要展开。
他接连下达军令,命令主阵前线各部,必须要守住本部的阵线;又令督战的督战队,凡是怯战、逃跑者,当场斩杀不饶。
已经换上了寻常的秦军甲士铠甲,下完命令后,苟雄打点起全幅精神,面如黑铁,粗辫盘绕脑后,手持步槊,死死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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