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啊,大夫人,父不慈子不必孝,来人世走一遭又不是来渡劫的,前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投生到这么倒霉的家庭?好不容易成年了,不赶紧跑还等什么呢?”
祁可一点客气都不讲,机会难得,柏大夫人在场,她得趁机把自己的想法和态度挑明了,丑话说在前面,别想以后再拿什么狗屁理由扣她道德的帽子,只要她没有道德,就没人能拿道德绑架她。
“周兰春日后还要嫁人的,你怂恿她这样搞,名声就坏了,还怎么找婆家?身为女人,还是循规蹈矩的好。”
“和平年代可以这样说,但现在不是,大夫人,我若是循规蹈矩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我从不相信风俗习惯和传统文化对女人的规训,那是扣在女人身上的枷锁,我要是信这个我早就死了,不说走出京城了,我连祁家都走不了。当初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杀祁珂的,五个健壮的仆妇按住手脚把人脑袋往水里浸,活活溺死的,用力之猛还在身上留下了掐痕。大夫人,祁珂时年才十四岁,您说她犯了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