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疲惫是真的疲惫,这不是靠年轻身体好就能强撑过去的。
虽然与老严分开后,祁可的行程都是靠千荷境,可那也是成天都在移动,最多晚上歇一下。
而且从福县出发后,八百里路的步行和骑行,是实打实走下来的,因为赶时间,这趟急行军不掺一丝水分,幸亏有足够多的驴子轮换,不然光指着一批驴子使,驴子都要罢工。
这个疲惫每天都在累积,一直累积到返回祁庄,是真的身心俱疲,比她当年离开京城南下都累,那时候她不赶时间不赶行程,想走就走,累了就歇,遇到难走的路段就用千荷境跳过去,追上柏家军都是随缘,大军当时拖累多,比她更慢。
老严说她气势变了,除了跟一路上抄山匪窝积累的杀气有关,也跟疲惫没得休息积累的暴躁情绪有关。
所以冬至后,真的闲下来了,祁可第一件事就是大睡一场,第一觉就睡了十八个小时才爬起来吃饭,吃完才一个小时又犯困滚去睡觉,一口气睡十个小时又赖床两小时,在被窝里玩了几把游戏,要不是副管家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洗漱吃饭,她能翻个身再睡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