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累着了”。
仇希音就着她的搀扶立起身子,朝她一笑,“舅母是长辈,又疼爱音音,音音该当给舅母行礼的”。
丰氏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真真小姑就是会调-教人儿,这小嘴儿说的话都比别人中听些”。
仇希音笑笑,也不去纠正她,丰氏摸了摸她这些日子明显丰润了的脸颊,叹道,“你父亲来信说明天一早就来接你,连午食都不能留的。
你父亲高升是大事,你不在家中却是不妥,舅母虽然不舍,却也不能多留你。
正好,你小舅舅说要送你回去,顺便去京城转转,我就遣人去和你父亲说,叫他别两头跑了,让你小舅舅送你。
这些是舅母给你备的衣裳首饰,你瞧瞧,喜不喜欢?”
丰氏话一落音,站的最近的丫鬟便走近矮下身子,她手上托盘中一只发箍闪着道道莹白的光芒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仇希音面前。
仇希音瞪大眼睛,努力想表现出惊喜的样子,泪光却控制不住的盈满了眼眶。
这只发箍,这只发箍——
丰氏显然误解了她眼中的泪意,只当她是欢喜的厉害,话语中就带上了三分喜色和得意,“那天树哥儿说我们音音的眼睛像猫儿眼,我就想起来我嫁妆中有这样的三颗黑色猫儿眼,皆是上品。
命人拿出来给树哥儿看,树哥儿果然十分喜欢,怕这黑色的猫儿眼不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戴,显老气,又寻了些红宝,亲画了花样子,寻了巧匠,将将赶在今天做了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仇希音狠狠点头,她伸出手死死捂住嘴,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滑落眼眶,破碎的哽咽声从嗓间溢出。
是那只发箍!
上辈子,丰氏送给她时也是说的这番话,她十分喜欢,几乎日日都戴着。
然而短短几个月后,它就被她放到了谢嘉树的枕边,陪着他一起去了那暗无天日的地底。
当日的悲痛、不敢置信和绝望再次如蚕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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